做项目ING,忙,更新少了。
只有群里有补档了。
仍然主金女主,新入坑玛恩纳,大概会选托恩。
努力完结明星小队中。
天雷闪恩cp向,不想看到AC分裂党。
以及ky永远都不受欢迎。

 

【金女主+罗曼咕嗒】不完美世界线(完结)春节是个见家长的好日子

·元宵都过了,春节贺文也写完了。再说一次新年快乐!

·文末有小调查。前面几章的链接: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无论再如何不甘心,异闻带的入侵者还是在两个世界被彻底扯开的时候一个个退去了;神秘的女性Servant哑口无言,也在两界分离的最后一刻消失。此世的英灵们也消散得七七八八,只有一个老爷爷留在原地;说来奇怪,此时异闻带的影响早已消除,机场人来人往,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仿佛是从古画中走下来的老爷子。

  

  遗留在异界土地上的中国英灵们一个个回望故土,不约而同地拱了个手,化为光点回到了英灵座。


  “那个动作,是在跟我们告别吗?”维摩那缓缓落地的时候,白野好奇地嘀咕着。


  “非也,非也。”白袍老爷爷捋着长及地面的白胡须,笑吟吟地在地面等待,“此乃我国的拜年礼。今日一过便是年三十,幸得各位客人示警,才未搅了我等至为重要的年节。老朽在此谢过了。”


  老爷爷一揖到地,不等人伸手去扶,又直起身来——其腰身之健朗让小年轻们目瞪口呆——对众人说到:“老朽离去之际,障眼法也将破除。让老朽送诸位回家,也算尽一份心力。”


  “您……您知道我们住在哪儿?”


  “哈哈哈,小娃子,老朽是管理这片土地的仙人,这山城发生的大事小事,尽在老朽眼中。”老爷爷说了个立香不太明白的词,又顽童般朝她挤挤眼睛,“临时下榻的酒家可不能称之为‘家’。来,该出发了,大年三十,远客们定能得偿所愿。有缘再会。”


  他没有任何动作,众人却觉得脚下一震,入目风景晕染成水墨丹青,再回实景已经在安静的住宅区里,万家灯火温和地笼着千里平安,恍若隔世。


  面前这栋的声控灯一层层亮起,有几个人一面下楼一面压着声音焦急地谈论着什么,听上去居然像是日语。立香只听了几个音节,仿佛认出来人似的一下子紧张起来:“医、医生,不好了……”


  “立香?”罗曼不明所以。


  “立香?!”这一声惊呼几乎跟罗曼的问句同时发出;发声者是一个中年的褐发女人,即使穿着笨重的雪白羽绒服,她一样是走路带风,显出与她脸上的皱纹极其不符的爆发力;追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劝着的是个年龄相仿的男人,面容平凡到扔进人堆就能找不见,身子也是微微发福,却隐隐遗留着一种这个年纪的人少有的板正——在见到立香后他愣得站在原地,这一站便能使稍稍有生活经验的人看出来,此人大概在警备队或是军队待过不短的岁月。


  立香见已经被看到了,只得硬着头皮从罗曼身后露出头来,嘻嘻笑着说:“爸,妈……”


  夫妻俩脸上的表情从迅速从惊喜转到后怕再转到恼火;若不是贤王吉尔不轻不重地咳嗽一声,那位女士的爆栗当场就要敲到立香头上。这时楼道里又追出来四个人,年轻一些的那位正是这个世界的作家白野——还是称呼她为“弗朗西斯·扎比子”为好;她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几个人,赶紧打圆场说:


  “好啦好啦,叔叔阿姨别气,人好不容易回来啦,有什么咱们进屋去聊吧。”


  她身边那位赵姓编辑也说:“说得是呢。中国的大年三十,欢欢喜喜地团聚一下才好。”


  这两人一唱一和地,仿佛把另一对中年夫妇的台词全数抢了;事实上那对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夫妇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几乎是颤抖着把目光全投在白野——异世界那位——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白野同样不可置信,下意识地松开吉尔伽美什的手臂往前踏出一步,险些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幸好被吉尔伽美什及时拎了一把。


  “吉尔……那就是……?”白野对自己的状况浑然不觉;刚才那一战确实消耗了她不少魔力,但与眼前的惊喜比起来,任何不适都该被理所应当地踢到一边。


  “那就是‘岸波白野’的父母,你诞生的那条世界线里早已流散于岁月之人。”吉尔伽美什挑起嘴角,“欢呼吧白野,到这一步,我们可以说是不虚此行——喂,让远道而来的客人站在寒风中解释过往,这无礼至极的做法可不是你们东方人的待客之道吧!”


  白野适时地打了个喷嚏。

 


  尽管有一肚子的疑问与好奇,但当天晚上谁也没问成谁——家长们都把孩子们赶去睡觉了;扎比子小姐用她租的房子招待了白野的和吉尔伽美什,迦勒底一行人则住在对门编辑小赵的四室两厅里;罗曼和两个吉尔都被念叨着“年纪轻轻要注意休息”,赶去客厅打地铺,白野虽然想解释一下她和吉尔的关系,慑于年长女士的威严,居然一句话也没敢说;吉尔伽美什一脸嫌弃的样子,还是半夜溜进白野的房间补魔,此间种种少儿不宜事项且掠过不提。


  两位Master在大战后的睡眠质量天差地别:立香辗转反侧到后半夜,一大早还起来去跑了个圈;白野如同睡魔附身般一觉睡到自然醒,在吉尔的抱怨下穿好衣服出来,厨房里的早餐香气只留下了一点儿尾巴,岸波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名叫“早间新闻”的节目。


  “你、你醒啦!”弗朗西斯·扎比子站了起来,她的父母也一齐起身,有点紧张地看着她,“有没有不舒服?立香他们出去买年货了。早餐在冰箱里哦!”


  “已经好很多啦,谢谢你。”虽然三个人看自己的目光就跟自己下一秒就要化成泡沫似的,白野还是压住心中的疑惑接受了好意。洗漱完毕后她跟吉尔一起坐下来用早餐,惊喜地发现冰箱里留着的居然是一块瑞士蛋糕卷,味道相当正宗。


  “吉尔,这是?”因为感觉到岸波夫妇总是在看自己的关系,白野不由得压低声音。


  吉尔伽美什笑说:“是这个世界的‘你的父母’做的;看来你喜欢吃这种对身体没好处的甜食,倒不是毫无因由。”


  英雄王完全没压着声音,于是岸波夫妇遮遮掩掩的目光变得光明正大起来。白野赶紧说:“喂,吉尔,普通人听到魔术师的事——”


  “没关系,小白。”岸波夫人直接站起身来,“事实上,我和先生两个都是魔术师。”


  “?!”白野下意识地看向另一个自己。


  “我不是哦!我是为了保命放弃魔术的普通人啦!”弗朗西斯·扎比子摊开双手,调皮地摇了摇头,“真是的,早点说开不就好了!小赵说过年的时候适合‘见家长’,白白酱我们现在就这么干吧!Archer说我可以直接问你的!”


  AUO你又答应了什么啊?话说回来在这个国家“见家长”好像不是单纯地跟长辈聊天吧喂?!还有那个昵称是什么时候起的啊?


  但是已经逃不掉了;那三个无疑与她有很重要的联系的人,已经坐到她和吉尔伽美什对面了。

 


  无独有偶,立香这边也在“见家长”。编辑小赵同志对这种家务事有异乎寻常的敏感程度,借口出去办年货开溜了。于是神情严肃的立香妈妈和立香爸爸挨着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中间长沙发上坐着清一色顶着紧张脸的立香、玛修、医生,以及一脸“让本王看看有什么好戏”的贤王吉尔。


  自我介绍是已经完成了的;罗曼故意落在最后,介绍完自己“世界卫生组织特别事项观察小组组长”这么个头衔后,顺势便说:


  “如二位所见,我姑且是立香的上司;对于未经通知便调走立香,我深表歉意。由于‘消失的一年’尚有许多神秘之处,立香到底目击到了什么,到现在没有结论,也不能向二位透露。”


  人理烧却结束后,除身在中国的人类之外,其他地区的人无不是一觉醒来,发现时间竟 已过去了一年;知道魔术世界真相的联合国高层与中方代表磋商之后,弄出了一个近乎科幻小说的“科学解释”;全球的魔术师也不约而同地为此行动起来;毕竟如果魔术体系被彻底暴露,神秘会就此消散,所有的传统魔术都会失去效力。


  立香的父母是普通人,自然也该是接受这个解释的。夫妇俩确实点了点头,然后由立香的爸爸开口:“但是,立香她在‘消失的一年’没有沉睡吧。现在看来,Caster先生、阿基曼先生、基列莱特小姐,以及你们那个‘组织’,都在‘消失的一年’期间持续活跃着吧!”


  “!!!”迦勒底三人大惊;贤王吉尔则早有预料般大笑,赞许地说:“很好,不愧是称职的父母。立香啊,不必愧疚,你是瞒不过这两个人的。”


  “等等,露馅的是我吗?”立香摸不着头脑;她确信自己没有透露有关迦勒底的一个字。


  立香妈妈道:“不然呢?你回家之后就心事重重,差点把同学摔下楼梯,这些都不说了,你那一身肌肉绝对不是睡了一年就能练出来的啊!”


  “妈!”立香捂脸。


  “害羞什么,我当年也是有六块腹肌的女人啊!你还差得远呢!”立香妈妈相当豪气地摆摆手;立香爸爸不得不一声轻咳,提醒妻子注意话题。女人省起这次大老远跑来中国的目的,收起笑容,严肃地问到:


  “所以这是真的了?过去一年你都在做危险的工作,而且一点也不让我们知道?”


  “说、说是危险也……”立香不知道怎么接;人理修复的旅程使她在沟通技巧方面几乎无人能敌,然而那并不包括欺骗这世界上最爱她的两个人。这样拙劣的反应自然是验证了藤丸夫妇的猜想;立香妈妈语气更急,接着说到:


  “一点也不告诉我们!我们醒过来之后两三天找不到人!学校出事以后也是留了封信就走,那些穿制服的人带走你的时候就像押送囚犯!要不是Caster先生联系,我们连你在哪儿都不知道!这一年——你这一年——到底做什么去了?”


  尽管极力抑制,中年女人的眼圈还是红了;对一个母亲来说,想象自己未成年的女儿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危险中跋涉一年,简直是难以忍受的。


  然而立香绝对不能冒着让父母被魔术师洗脑的风险,透露关于那件事的一个字;说实话,现在这情形已经很危险了。罗曼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给她鼓劲;玛修忧心地握住她的手;贤王吉尔也严肃地看着他曾经的臣下。在这种事情上,两位随时可以口若悬河的古代王并不打算代行。


  立香深吸一口气。现在她不再是隐瞒了大事因而在父母面前心虚的孩子,而是迦勒底第四十八名御主,曾经跨越七个时代的人理修复专家。


  她同时以女儿与人理修复专家的身份说到:“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不能说。”


  “立香——”女人被丈夫制止住;那个到目前为止都十分冷静的发福男人接着妻子的话茬,平静地问:


  “那么,你的工作地点和工作性质也不能说了?”


  “不能。”


  “你的三个同事也不会告诉我们?”


  “不会。”


  “你的工作其实是很危险的?”


  “有时候会。”


  “你不能辞职吗?”


  “我不想。”


  “立香!”藤丸夫人忍不住道,“你还没到年龄!而且做危险工作的话,怎么也得好好训练才行!”


  “不是年龄的问题啦,妈妈!”立香见母亲没有一口否定她的工作,稍微放松了一点,“那种时候也来不及准备!”


  “所以你的工作是像快速反应部队那样的吗?这太不合理了;阿基曼先生,如果你要说上次是‘来不及准备’所以必须要让立香去工作,我们可以谅解;但是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就算有新的情况,你们也该有专业的人来应对这些事情了吧。”立香妈妈开始寻找新的突破口;她身边的男人也一脸严肃地盯着罗曼,使后者觉得自己再用手按着立香的肩膀,就得挨上一拳。


  曾经的所罗门王在理智上明白这种父亲对子女的感情,于是坐正了身子,以迦勒底总司令的身份回答到:“我恐怕这个说法对立香不公平;经历了那‘消失的一年’之后,立香就是处理此类事件的专家;之前的事件中立香临危受命,同样处理得很好。虽说年龄不到确实是个问题,但这件事上,我想,应该尊重立香的意见。”


  “也就是说这种事还要再来一次?”藤蔓先生双眉一皱,深吸一口气,尽量冷静地说到,“阿基曼先生,您还年轻,可能并不明白做父母的心情;上次我们是一无所知,至多不过是虚惊一场,这次明知道立香还可能去做危险的事,要让我们两个去家里再睡一年是不可能的;如果这次醒过来我们再也见不到我们的女儿了,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呢?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不能同意让立香与你一同工作。”


  “爸爸!”立香有点着急,但罗曼用眼神安抚了她。


  “做母亲的宁愿将婴孩拱手让与仇人,也不愿让这孩子面临被劈成两半的结局。我很明白这种希望子女平安的心情。”罗曼的表情说明他只是理智上明白,“我也希望立香能安全;但是,她的意愿是留在这里,即使我不批准的她再进入特别小组,她也一定会有别的方法闯过来,就像不管是多危险的任务,她一定会平安地闯回来一样。”


  “说到底还是要把危险的工作推给她!你们这些机构喜欢让年轻人去一线,大人物就在安全的地方下命令不是吗!”立香的妈妈怒道,“立香你也不要逞能,好歹现在后方熟悉工作啊!”


  “我、我看不懂那些数据……”立香下意识实话实说。


  “数据?”


  “哎呀,那个是……”


  “真是看不下去了!”贤王吉尔不悦地站起身来,威严地扫视了各方一眼;古代王的气势让焦虑的父母与急于说服父母的姑娘噤了声,“罗马尼,你可是完全找错了方向啊!无论子女多么有能力,做父母的都会在他们踏上征程之前忧虑不已,只不过有的个体能控制住这种毫无助益的情感——鉴于你的经历,本王就不指望你能理解了。”


  罗曼松了口气;毕竟大卫王早就明白他与盖提亚同归于尽的打算,却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鼓励或者阻止的话;他也不是抱怨,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啊,父亲确实会这样做”这种程度罢了。


  但立香的父亲便不高兴了:“毫无助益?父母为孩子早做打算是错的吗?”


  贤王吉尔盯住那两个中年人;他的现世穿着昭示着他不俗的身份,然而那两张脸上既无尊敬也无畏惧,在焦虑的父母眼里,再尊贵的人也不过是要与之辩驳的对象。于是贤王吉尔也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到:“是错的。”


  “什么?!”


  “看看你们的女儿。她正处于巨大的痛苦中。如果这个世界还要再面临一次那种危机,她会再次身临险境,再次为了离去的队友哭泣,还要负担——”贤王吉尔在这里顿了顿,然后改口,“负担起每一个上过一线的人必须负担的取舍。作为前警官和前探险队队长,你们应该很清楚那是什么。在子女最需要你们为她做一件别的事的时候,你们居然只想着为她打算?”


  “你怎么会知道?!”立香的妈妈显得很惊讶;刚才的自我介绍里,他们可没有说把自己年轻时的职业也介绍过去,“——不,那不重要;立香怎么了——立香,你受伤了吗?”


  “我没——”


  “当然受伤了。”贤王吉尔严厉地瞪了立香一眼,“之前那一年积累的疲惫和伤口于凡夫而言已是沉重负担,经过昨晚,那负担又增加了一道,但她既不知道放下,也不知道退缩——对后面这一点,你们应当是有充分的了解与尊重,不过舍不得放手罢了。你们如此行为,自然是出于对子女的深爱,立香非常明白这一点,并且很不幸地已经过了叛逆期——于是她只会因为必须对你们隐瞒一些事,以及必须使你们的期待落空而愧疚不已。”


  “我知道你们要对一些事保密……你刚才的话,是在暗示立香有心理创伤吗?”立香爸爸头一次露出惊慌,“如果是那样的话,静养最好……”


  “小组正在安排她静养。恕我直言,这样的事,让专业人士来做更好。”罗曼在贤王吉尔的暗示中自然地接过了话,“但是,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下一个任务很快就要来了。对于必须让二位怀着不安入睡的事实,我非常抱歉;但是为了立香,我还是想向二位讨要一件东西。”


  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以多年夫妻的默契达成共识。


  “立香,过来。”立香妈妈恢复了平静;通常这意味着尘埃落定,然而在最后的决定下达之前,立香也不明白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立香惴惴不安地挪过去。现在,她又一次只剩下“心虚的孩子”这么一个身份。


  藤丸夫人一把将橘发的女孩抱进怀里。她是那样用力,太过用力,而那怀抱里的气息又太过熟悉。立香几乎是立刻红了眼圈,几乎是豁出去一般地想着,不管妈妈说什么都她都会答应,哪怕是让她当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品尝对玛修的担忧与对迦勒底员工们的愧疚;还有罗曼,他会不会再乱来呢?这次噩梦一般的长眠醒过来以后,她还能再见到那个其实很容易就失去自信的家伙吗?


  “立香……”然而,藤丸夫人只是轻声说,“一路小心啊。”


  立香愣了一下,试着开玩笑说:“真,真是的,又不是……马上要说再见……”


  她说不下去了。她那些并非家人的家人很有默契地起身离开,并装作没看到人理修复者泣不成声的模样。

 


  立香这边终于有了一个好结果的时候,另一条世界线的来客正在同他们来到此世寻找的人讲述他们到来的世界。枯竭的资源、停滞的文明、一百二十八人的淘汰赛与那个偶然获得了生命的少女……这些故事对于脱离魔法世界十几年的魔术师来说太过惊心动魄,而那些为了理想永远留在月之海的参战者们对作家来说又太过触动心弦;好在岸波一家三口都是极好的倾听者,而白野的讲述也十分详尽,才没让那本就漫长的故事因为打断与询问变得更加难以讲述。


  “……最后吉尔带着我到了另一个星球。那里有很多还没有开辟的领域,习俗又跟人类社会比较接近,我们就把那边当作据点啦。”白野说到这里就结束了故事,“运动什么的我也没问题啦,因为是NPC的关系也很少生病,总的来说还是很开心的!”


  岸波夫妇松了一口气,而扎比子则毫不掩饰地说:“太棒了!那后来呢?星际冒险什么的呢?”


  “无礼的家伙。”吉尔伽美什不悦地说,“我的杂种已经给出了故事,尔等该有相应的供奉回应才是!为何放弃魔术,为何以那种缅怀逝者的目光看白野,还不一一说来!”


  他这态度与话语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无礼的家伙”,但岸波夫妇仿佛很为此高兴;作家扎比子也不以为意,直率地说:“我们家的故事没有这么精彩哦……我的魔术回路质量虽然很高,但越是锻炼就越有导致瘫痪的风险,于是继承魔术刻印的几乎可以肯定是我的妹妹了——她小我五岁,是个特别乖的孩子。”


  说到这个女孩,岸波一家脸上都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那并非悲痛而是思念,像极了陈年老照片上的灰尘被回忆吹开,露出早就埋在遥远“昨天”的欢声笑语。


  “接受魔术刻印之后……小白她立刻就瘫痪了,病情发展得很快,在我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她就……去世了。”年轻的作家低了一下头,尽量不让自己的悲痛影响客人,“我们家本来就是新派的魔术师家族,更喜欢普通人的社会,这件事以后算是彻底绝了传承魔术的念想。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以前是战地记者,我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出书赚钱了,几乎没什么不方便的。那时候我十七岁,现在都二十七啦。那天我在Archer先生那里看到照片,还以为是小白复活,就赶紧把爸爸妈妈接过来啦——对不起。”


  “哎?为什么道歉?”白野还在为那个早逝的孩子叹息着。


  “因为你不是小白,我却总想把你当作我妹妹的替身。”侦探小说家摸出一本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相簿,“因为我妹妹跟我长得特别像哦——呐。”


  黄金的王与白野一齐翻看着。打头是一张全家福,文质彬彬的一家人也有各自的演绎:戴眼镜的教授两只手抱着小女儿;妻子在另一边伸手揽着丈夫的腰;大女儿(不得不说,照片上的她跟白野一模样,包括发型)一只手拿着吃了一半的水果蛋糕,鼓着腮帮子惊恐地瞪着镜头,大概是才意识到快门已经按了;而那个早逝的小姑娘睁着星子一样的大眼睛,用肉乎乎的右手对着镜头比V——她是唯一一个在看镜头的家伙。


  第一次吃雪糕、第一次坐碰碰车、第一次上小学、第一次骨折(“为什么这个也要照?”)、第一次成功用魔术做了漂亮的窗花……肉乎乎的小家伙渐渐长大,像每一棵被土地祝福的绿植那样拔节生长,她确实很像她的姐姐,也很像白野,若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后两者都已明白什么叫“失去”,而这小家伙的眼睛里尚且还装着一个友善又精彩的世界,世界的中心是非常非常爱她的爸爸妈妈以及虽然想严厉一点但好像不是很成功的姐姐。


  那个世界没有等到她长大。


  白野感觉到眼窝发热,赶紧把脸埋在身边那人的肩上。


  “啧,你这家伙永远学不会对路边的家伙不管不顾啊。”吉尔伽美什要冷酷得多,蛇瞳危险地眯起,如同审问般扫向那对一直没有说话的夫妇,“心怀愧疚的愚人,有什么话就快问,虽然你们所求的安心注定不可能由我的杂种给与。”


  “哎……叔叔和阿姨……还有什么问题吗?”白野抹了把眼睛,抬起头来。


  岸波夫妇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岸波夫人艰难地开口:“如果不植入魔术刻印,那孩子也许还会活着……她会恨着我们吗?”


  白野愣了一下,征询意见般看向此世的自己,小说家用坚定的眼神回应。白野看懂了其中的意义——做你自己。


  “我是另一个世界‘岸波白野’的NPC复制体,无论如何都不能代替那个孩子回答。”她亲切地看着那个早已被刻上岁月印痕的女人,希望这样的目光多少能抚平那人的伤,“但是,如果要我以一个外来者的目光来看,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岸波夫人几乎要哭出来。


  “在圣杯战争里,我没有碰见过家庭特别幸福的人……”白野想起的却是一个她没能救到的穿着蓝色公主裙的女孩,但她并不打算说出来,徒增这家人的悲伤,“我没有在小白的眼睛里看见那些人眼里的东西。这段不长的旅途,她一定非常幸福,并且一直到最后都爱着她的爸爸妈妈。”


  ——还有姐姐。白野有点歉意地用眼神对此世的她说到。


  ——谢谢。二十七岁的扎比子对(看上去)十六岁的她挤挤眼睛。


  那对夫妇很快冷静下来;岸波夫人带着点鼻音跟白野道了谢。他们又聊了些别的东西,比如赶稿、开天窗、应对读者和签售会,又比如跃迁、歼星炮、宝石贩卖和吉尔伽美什的酒量。两个白野为她们虽然好奇却不会再走上的对方的人生献上祝福,而岸波夫妇也趁两个女儿聊得火热,悄悄把吉尔伽美什拉到一边。


  “年轻人,你那边的白野看起来还不到年龄,你们生活要有节制啊……”


  吉尔伽美什:“……”

 


  无论其中有多少曲折与泪水,2019年的中国大年夜终究是来临了。异国客人们在热情的中国编辑的招待下吃了一顿有饺子的年夜饭(南方人过年倒不一定要吃饺子,然而这食物在外国人那边知名度着实太高),并一起去江边准备放烟花——近年来这项习俗已经不那么热火,但小孩子们总是喜欢闪亮而多彩的东西,因此江边还是挺热闹的。


  两个吉尔伽美什跟罗曼暂时不凑这热闹,径自商议着什么事。立香已经恢复了精神头,新奇地打量这座城市的一切。她瞥见白野一个人在江边看几个孩子玩闹,便打了招呼走过去。白野很关切地看着立香的肿眼泡,立香有点不好意思,自然而然地开始说起白天的事。


  “这么说,叔叔阿姨同意了?恭喜你呀,立香。”


  “你还是第一个恭喜我的……爸爸妈妈担心得不得了。”立香挠挠头。


  “那你下决心了吗?”白野想到那个神秘Servant临走时丢下的可怕的话语;立香也知道她在问什么。


  “要毁灭一个世界什么的我也做不来啊……”立香继续挠头;她现在的表情比刚得知异闻带消息时坚定多了,“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也不是用盾背砍就能避开的问题。”


  “文明的淘汰赛啊……”白野同样无法为立香的困境寻找一个答案,“能参赛就很幸运了。”


  “那白野你呢?”立香问,“圣杯战争的时候也是会死人的吧。”


  “啊,每次淘汰赛,人都会减少一半。”回想起那场她亲手夺取了七条性命的战争,白野仍旧会百感交集,却并不会觉得有负担;被埋葬在预选赛的无数性命、被终结在淘汰赛的一百二十八条性命,还有无数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愿望,都随着地月联系的切断而逐渐安息——那是她被噩梦惊醒时,吉尔伽美什无数次在她耳边低语的东西,“大家都是怀着愿望去到那场战争里的。我不想践踏他们的愿望,我的对手也是这样,只是最后一定要有一个胜利者,然后我活下来了,我的对手不在了。”


  “这可像是王会说的话。”


  “确实是的。”白野就笑。


  “我好像没什么愿望……只想活下去,所以必须战斗。”立香想了想,加上了一句,“也想大家都一起活下去。”


  “那真的很了不起啊。”白野真诚地说。


  “谢谢……所以我觉得还是这样就好啦。”立香以一种“车到山前必有路”的豁达说到,“我还是会去了解异闻带的人是怎么样的,也会寻找让大家都活下去的办法。如果……如果真的没有办法……”


  “那就到那时再说。”白野把话接了过来,“要到2030年去哦!这个世界的2030一定会非常厉害吧!”


  “说不定那时也会有人类出发去星辰大海——”


  立香的话被周围的倒数打断。从“十”开始,一开始只是零零散散的居民的念叨,后来渐渐汇成蔓延到整条嘉陵江的声浪。


  三——


  无论将来是要踏上多么艰难的旅途,负起多少性命;抑或是要忍受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重复而琐碎的日常生活;


  二——


  无论此刻的你是否已然背井离乡,还是收拾好行囊准备在短暂的温存后出发;


  一——


  在这样的年节,愿探险者的眼眸被惊喜照亮,愿苦行者的毅力不被时间冲垮,愿准备开启新旅程的人得到鼓励,而所有的愿望都被这片宽厚的土地祝福。


 “新年快乐!”


————————

一开始只是个“两对人在春节的时候见家长”的脑洞,知道日本过元旦不过春节之后就不知不觉写成这样了我吐血三升。那么做个调查看大家接下来想看什么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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