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项目ING,忙,更新少了。
只有群里有补档了。
仍然主金女主,新入坑玛恩纳,大概会选托恩。
努力完结明星小队中。
天雷闪恩cp向,不想看到AC分裂党。
以及ky永远都不受欢迎。

 

【拉二闪】失落的遗迹(下)

点文产物,忘记平坑了……

 @乌鲁克村民 来收货啦!


三、远古之诗

太阳无惧天南海北的距离。太阳普照大地。

  奥兹曼迪斯没拿到枪,倒是被塞了个方向盘。这个判断很准确,毕竟要是由吉尔伽美什来开车,脱险后一车人都得吐个天昏地暗。


  奥兹曼迪斯以为自己的作战风格已经够狂放了,没想到吉尔伽美什比他更狂放——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行走的武器仓,说是断后,看那架势恨不得把追兵的脖子都拧断。


  而这家伙看着肆无忌惮,却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射出去的每一颗子弹仿佛都长了眼睛,击毁设备、洞穿眉心,以原本只能存在于理论中的杀伤率打得追兵不敢靠近。


  他的队员倒是很谨慎,见缝插针地给队长跳过的目标补刀,并且——不知是不是奥兹曼迪斯的错觉——他们似乎随时准备着组织队长冲出去跟追兵白刃战;按理说,吉尔伽美什以前并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


  后视镜中闪过一道火光。雇佣兵生涯留下的本能让奥兹曼迪斯猛打方向盘,惊险地躲过一枚土制导弹。吉尔伽美什磕了一嘴血,喝骂一句,扛出反坦克火箭筒,几乎没有瞄准地打了出去——正中目标。


  来自后方的压力顿时少了许多。吉尔伽美什拿起对讲机下令全员加速去跟第一车队会合,先走一步的梅林吹了个口哨,夸奖吉尔伽美什下手利落,看来这四年没白过。


  “少说废话。”吉尔伽美什从车窗翻进来,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浑身还散发着杀气腾腾的血气。奥兹曼迪斯看他一嘴的血,顺手扯了一叠纸巾给他,说:“你这四年真是没白过。”


  吉尔伽美什僵了一下,接过纸巾,没说话。


  车里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巴御前表示她就是个灭了的灯泡不用管她;唯独梅林还在公共频道喋喋不休:


  “吉尔伽美什,这次你帮阿鲁鲁派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总能歇一段时间了吧?回学校来帮我训练人怎么样?”


  吉尔伽美什“手一抖”,把对讲机掐了。奥兹曼迪斯腾出一只手来重新连线,说:“还没脱离危险,保持通讯。”


  吉尔伽美什:“……”


  梅林:“不用紧张。电子干扰已经被解除了,我们的后援跟这附近的一支驻军交涉了一下,他们会过来接应。”


  奥兹曼迪斯扬了扬眉毛:“哪个国家居然敢进‘三不管’地区?”


  梅林说:“当然是东方那个。他们想要在两河开一条新的商路,我们的后援就跟他们交换了个人情——没问题吧,吉尔伽美什?”


  “做得好。”吉尔伽美什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我会亲自处理他们的事。”


  “算是没白忙活一通。”梅林说到,“好了,你们两个也是时候好好说句话了——那边那个美丽的姑娘,要换车吗?”


  巴御前默默戴上耳罩,端起狙击枪监视起后方状况。


  而梅林在吉尔伽美什发出警告之前换了频道,跟雇佣兵们交代跟那个国家接触时的礼仪问题去了。


  吉尔伽美什:“………………”


  “教官还是这样。”奥兹曼迪斯就笑,然后很自然地问了一句,“你呢?”


  吉尔伽美什:“……”


  奥兹曼迪斯有点愧疚:“你先把血止住……”


  吉尔伽美什瞪了爱人一眼,按着嘴不说话。奥兹曼迪斯那一下转向确实躲得漂亮,可也把他磕得不轻——该说没把门牙磕断,就是他那天生的好运气在发挥作用。


  现在不用对话也还不错——吉尔伽美什打量着奥兹曼迪斯,判断着这个人对他这四年的接受程度。底格里斯河暗流汹涌,大多数时候他都埋身其间,在深不见底的淤泥中将经年盘根错节的势力拔起,只有偶尔露头喘口气时才有机会对那个人投去匆匆一瞥。他原本有机会给奥兹曼迪斯送去只言片语的,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他结束训练、终于可以独立带队的时候,奥兹曼迪斯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工程师了。


  他亲手掐断了目标的脖子,抢回乌鲁克集团的账目时,奥兹曼迪斯作为仅存的君主制国家的继承人发表了演讲。


  他花了三天三夜,用那些早就被光鲜社会判定极端的宗教论说服了阿鲁鲁派的首领,哪怕那个人就在国际通缉名单上,而奥兹曼迪斯雷厉风行惩处贪污官员的消息也上了当地头条。


  他清扫了用处女的器官做祭品的邪教,强行带开幼童,枪决他们癫狂的父母,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叫渐行渐远,他换了个弹夹说去下一处,与此同时奥兹曼迪斯开始提倡关注父母不在身边的孩童,因为那些小鬼是国家未来的希望。


  越是接近自己想要的位置,吉尔伽美什就越能看清这片生他养他的、苦难深重的土地,爱着他的父母,护着他的属下,血红的瞳孔遥望着几个教派的掌权者,心里想的是要在二十年之内让这些满口“神的教诲”的蠢货永无再起之时,而乌鲁克会变为雄狮,跟远古那个同名的城邦一样,再次掌握两河的权柄。 


  也许要到那时才会有话可说,但也许那时他还会像分别的时光一样,即使想送去什么消息,也找不到一件不会让对方分心的近况。


  感受到他的目光,奥兹曼迪斯转头瞥了他一眼,又目视前方,不咸不淡地说:“行了。你就算是告诉我你这四年都在做卧底,我也不会再问你。”


  “……那么蠢的理由不适合我。”吉尔伽美什擦干血迹,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我还以为,你多少会好奇一下。”


  “四年前,你拿着枪也只是像个玩票的公子哥。”奥兹曼迪斯说,“可现在,你带着个手下就能灭了一支先遣队。”


  他顿了一下,方才能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说出那句话:“你过得不容易,我又何必再让你为了这四年伤神?”


  “……”吉尔伽美什看得出来,自己的爱人并非是什么都不想知道——不过是“不方便说”与“不问”这种程度的默契罢了。


  奥兹曼迪斯又问:“你这次能在这边留多久?”


  “两年吧。”


  这时间长度出乎奥兹曼迪斯的预料;他立刻反应过来,问:“你在‘那边’的事都处理完了?”


  “本来还需要点时间。”吉尔伽美什愉悦地挑起嘴角,“不过,有你帮忙,事情就很简单了。”


  “——是那个遗迹。”奥兹曼迪斯回忆起吉尔伽美什翻译出的诗句,“还真是弑神的故事?”


  两河地区的教派之争,归根结底就是神权崇拜之争。乌鲁克集团是名义上的“中立派”,但本质上仍与阿鲁鲁派亲近,将神视作旁观者与馈赠者;与他们对立的派别则将神视为绝对的领导者,惩罚所有不遵从神谕之人——至于那“神谕”是如何降临的,可又无从得知了。


  如果真的有远古的“弑神史诗”,那些极端的教义无疑会受到相当恐怖的冲击。


  “算是吧。”吉尔伽美什笑道,“我们国家也有相似的发现,不过都没这个来得直接——有个号称发现了直接证据的老教授,前年被斩首了。”


  “那个新闻我也看到过。”奥兹曼迪斯说,“你们找到遗迹了吗?”


  “找到了,弑杀的还是原初母神。工程太大又只能秘密进行,到现在还没完成。”吉尔伽美什说,“有趣的是,那个故事的主角也出现在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史诗里。”


  “重名还是称号?时间差得太久了。”奥兹曼迪斯一听“原初母神”,便把时间定位在五千年前。


  “‘黄金王’是个很受欢迎的称号,从五千多年前用到今天。”吉尔伽美什似乎相当骄傲。


  “……”考虑到今天还在用着这种称号的人就坐在自己身边,奥兹曼迪斯决心不说出“自恋”两个字;话说回来他自己终有一天会继承“太阳王”的名头,还要假装为此自豪,想起这个他也头疼不已。


  好巧不巧,吉尔伽美什也提起了“太阳王”:“那个遗迹是你们古代那位太阳王时代的。说是冥界只神带领魔兽来到人类的土地上,太阳的王召唤了黄金王,双王带领子民击退魔兽,最后黄金王战死,而太阳王留下来重建国家。老的神被杀死,新的神在人的信仰中诞生,从此土地上只有神的目光而无神的双手,国家繁荣百年。‘弑神’和‘造神’都齐了,文字也是我们国家的……惊喜不断啊。”


  “‘召唤’这个说法也只有在你们那儿才行得通。”奥兹曼迪斯提醒到,“那个年代,两个国家不可能建交。你打算怎么解释?”


  “史诗不一定是需要是史实。那个‘黄金王’可以是一个旅行者,也可以是争斗失败被流放的王族,漂洋过海去到了太阳王的领土,然后遇上了瘟疫或者是邻国的入侵。”吉尔伽美什顿了一下,恶作剧般说到,“又或者几千年前真的有‘魔法’,那个太阳王真的召唤了我们国家史诗里的那个最古国王,他们联手斩杀了神……你不觉得这个解释对那些老头子打击更大吗?”


  “打击是很大,可这么说不会恶心到你自己吗?”奥兹曼迪斯道,“你一向厌恶神,用这个说法,相当于你承认了神的存在。”


  “我没有否认过神的存在。”吉尔伽美什目视前方的漫漫黄沙,“就算它们真的存在, 所有的故事里他们都要把世界拱手让人。现在,神只不过是那些老头子嘴里的工具,可惜他们之前把神吹捧得太全能,出现一部‘弑神史诗’,就能把他们编出来的故事踩得稀碎。”


  塑造得太过完美的形象反而最经不起质疑,就像一直以恩爱夫妻闻名的大臣一旦闹出桃色新闻,引来的嘲讽总会比风流公子的更强烈。奥兹曼迪斯自己就用这样的手段恶整了几个给他使绊子的老头子——想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尽管情况和手段都天差地别,但本质上来说,他和吉尔伽美什都在跟老头子们做斗争,即使将来坐上王座,也不得不在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跟他们打交道。


  他立刻跟吉尔伽美什分享了这个发现;吉尔伽美什大笑,说:“你那边的老头子可不能用枪解决。”


  “你那边的老头子也没有耐心跟我磨经费。”


  两个人又是大笑;这个共同点的发现让他们心里轻松了不少。


  “我那边的老头子很快就会安静下去了。”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放低了声音,“用不了两个月。等着我,太阳的。”


  随着沙丘起伏的越野车与奥兹曼迪斯的气息撩拨着吉尔伽美什的睡意;接到任务资料后他根本没有睡过觉,他以为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凭着自己过人的精力硬撑过去,但紧张精神松弛下来后的疲惫感远超他的预料。他想见的人就全须全尾地坐在自己身边,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拥有一夜好梦的理由。


  “我睡一会儿。你来负责联络。”他理直气壮地把任务推给自己的任务目标,就着副驾驶座睡着了。


  奥兹曼迪斯扭过头去,正对上吉尔伽美什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他忍了一下没忍住,伸手撩拨了爱人金色的发梢。

 

四、尾声


  回到安全地带后,跨境救援的事被曝了出来,经由“奥兹曼迪斯的组员——奥兹曼迪斯的组员的姑妈——奥兹曼迪斯的组员的姑妈的狗”这么个途径,被说成了各种版本的传奇故事;在某个版本中罗马尼·阿基曼教授甚至化身隐姓埋名多年的特种兵,为救学生端枪怒扫恐怖分子老巢——梅林差点笑断气,罗马尼却看着那则荒诞故事中神勇的自己,静静出神。


  乌鲁克雇佣兵队也没逃掉这传奇色彩,吉尔伽美什甚至在一段时间里成了少女和少年们尖叫的对象——行吧,这家伙当年说他男女通吃还真不是骗人的。传闻落入寻常百姓家不过是离真相甚远的谈资,离真相越近的人反而越是缄口不言。


  吉尔伽美什在任务目标安全后又消失了,想必是去处理那个东方国家的事;一个月后两河流域爆出大新闻,教派势力大换血,东西两国势力再加码,本来就混乱的局势更是乱成一滩稀泥,金发赤瞳的青年从幕后走上前台,留下惊鸿一瞥后又消失不见。宁孙完美地接过儿子造就的局面,卢加尔班达仍在幕后为家人荡平阻碍,而他们年轻的继承人得到了这四年辛苦的报偿,坐上飞机去往那所正在传奇故事中被描绘得神乎其神的大学。


  奥兹曼迪斯为了论文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但他会准时看新闻,看到那家伙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屏幕上,心想上电视总比上油管好,这次总算不用担心他哪天运气用尽,被一颗流弹给崩了。


  论文终于完成,他带着礼物去找阿基曼教授,远远地就看见了一头显眼的金发晃进了办公室。


  那个人好像也看见他了,本来半个身子已经踏进了办公室,愣是退了回来。


  阳光突然燥热。


  “早啊,太阳的。我来办手续,顺便感谢一个熟人。”吉尔伽美什冲他眨眨眼,孩子一样的动作冲淡了他身上没来得及褪去的硝烟味,“下个学期我就是你同学了。”


  奥兹曼迪斯的眼睛亮了一下,旋即笑得眯起来:“法律系?”


  “很遗憾跟你不是同一个专业。”吉尔伽美什的表情算不上遗憾,“好歹能继续做室友,抱怨可以省了。我先回寝室等你。”


  “啊,你可不要把屋子改造得太过火啊。”奥兹曼迪斯很清楚这句话说了也是白说。他走上前去拥抱了吉尔伽美什,在他耳边说到:“辛苦了,黄金的。欢迎回来。”


  回应他的是同样有力的拥抱,与擦过耳垂的炽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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