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项目ING,忙,更新少了。
只有群里有补档了。
仍然主金女主,新入坑玛恩纳,大概会选托恩。
努力完结明星小队中。
天雷闪恩cp向,不想看到AC分裂党。
以及ky永远都不受欢迎。

 

【拉二闪】失落的遗迹(中)

点文产物 @乌鲁克村民 来收第二波吧。

篇幅没掌握好,下一章结束了。这是个久别重逢的故事。


二、太阳与黄金

  朝前走吧,有死的生命啊——以手,以眼,以心。


  吉尔伽美什小队能这么快找过来,全仰赖那块会监视生命体征的手表;吉尔伽美什改进了手表里的信号发射装置,普通的干扰完全不起作用。


  “这里的磁场可算不上‘普通干扰’。”奥兹曼迪斯无视金发青年想将这一切描述得轻而易举的苦心,扬手把水壶扔给他,顺手接过梅林递过来的防弹衣,“谢谢,安布罗修斯教官。”


  “如果我还是你的教官,这次回去一定关你一个月禁闭。”梅林笑着回应。


  “你的军纪真够松的,梅林。”吉尔伽美什抿了一口水,面色依旧不善,仿佛在确认自己久别重逢的爱人平安无事后,便想要找个机会把这胆敢自己跑去做诱饵的家伙胖揍一顿。


  奥兹曼迪斯哈哈大笑,说:“别这么严肃。我在这个遗迹里找到了好东西,你看了之后,大概会奖励我一个月的假期——跟我来。”


  吉尔伽美什与梅林对视一眼。后者表示时间还多,转头便协助小队成员给科研小组的各位检查身体;吉尔伽美什紧走几步,跟上了奥兹曼迪斯,走进不知几千年前遗留下来的残垣断壁中。


  外面的喧嚣渐远。奥兹曼迪斯和吉尔伽美什只是并肩走着,并不看对方一眼,也没有四年分别之后的嘘寒问暖,直到在那高大的立柱前停下,奥兹曼迪斯才开口说到:


  “这种文字应该出现在你的家乡。我想,你可能需要它。”


  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就着沙漠月光开始阅读那些文字,一目十行后也露出几许惊诧。这种死语言确实来自于他那战火纷飞的家乡,也仅仅存在于那片由大河冲刷出的平原之中——没可能在几千年前漂洋过海传到孕育了另一个古文明的地域,还大摇大摆出现在异域文明的史书上。


  继续读下去,他心中惊诧更甚。非但是文字,连行文风格也与他曾经钻研过的古文献相差无几。熟悉的文字穿过四年的血与火向吉尔伽美什走来,他——一开始有些磕巴,随后越来越流畅——将入眼文字翻译过来:


  “……人们称其为太阳的王。他即是方向,他即是全能,他的诞生,无人不为之喜悦。他的号令,无人不为之俯首……”


  “……长着九个头的蛇,火焰一般鬣狗与狮子的后裔,遮蔽天空的凶兽,将绿洲变为荒漠的黑色星星,看不见的却一直在那里的死神,它们构成了夜幕之帐……”


  “……太阳的王拒绝俯首。黄金的王驾临此地。夜幕之下有了两个王,他们爱彼此甚于最亲密的兄弟。黄金的王啊,他以最锋利的武器诛杀逆臣。太阳的王啊,他以最耀眼的闪电驱散黑夜……”


  “……神愤怒着,诅咒着,最终场面于地底的地底。黄金融化在太阳中,人们一面哀叹他的离去,一面将他的话语铭刻于此。”


  “去挣扎,去争夺,去前方。用自己的手脚。”


  仿佛这泥板上记录之事深得他心一般,吉尔伽美什挑起嘴角,又沉默着去阅读旁支的泥板。他的神情愈发专注,流出的只言片语也越来越少,好像完全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个奥兹曼迪斯——后者并不出声打搅,只是颇为怀念地看着他。


  退学那么久,这家伙还是一点没变。


  仔细算起来,吉尔伽美什和奥兹曼迪斯在彼此生命中不过占据了一年的时光。彼时金发青年还是金发少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世界最好的古文字研究专业,挖掘出一件又一件源自他家乡的文明遗产。那时奥兹曼迪斯刚从梅林手下出师,混进东方那个大军火商旗下当了雇佣兵,正好接到暗中保护年轻的继承人去三不管地区考察的任务。


  奥兹曼迪斯看过吉尔伽美什的论文,辞章凝练,论据详实,是真正对这一行倾注许多心血的学者才能写出来的。奥兹曼迪斯因此对吉尔伽美什很感兴趣;乌鲁克集团能在那个常年动荡的地域发展几十年,几成地下领袖,跟卢加尔班达和宁孙这对夫妇脱不了干系;可就是这么对心思缜密、杀伐果决的夫妇,养出来的竟是个真正的学者——还毫不掩饰地挂着乌鲁克继承人的名号——这着实新奇。


  初一见面,奥兹曼迪斯便感受到吉尔伽美什对他的强烈兴趣——这金发的家伙立刻揭穿了他化用“梅利阿蒙”这一假名的用意,道破他的身份,并毫不掩饰地表示了对奥兹曼迪斯的兴趣。两个人同为天之骄子,又都是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针尖遇上麦芒,你来我往毫不相让。


  交手次数多了,吉尔伽美什便发现他的护卫队长对各种古代知识均有涉猎——尤其是建筑方面;他甚至能凭借对古建筑的了解带小组找到了藏有律令条文的密室;奥兹曼迪斯也发现他的任务对象绝不是个泡在象牙塔里的小学究,遇到非法武装他端起枪就能打出精确的点射,完了还嫌弃后座力太大。


  比试归比试,两个人对待自己的本职工作又是绝对认真的。吉尔伽美什解读起古文献来是真正地废寝忘食,外面擦枪走火他还能在遗迹里拓文献,连带整个小组都十分淡定。奥兹曼迪斯尽量保护小组不被其他武装力量骚扰,只有两个时候他会打断研究,一个是吉尔伽美什又不按时吃饭了,一个是敌方火力太强,他判断无法取胜。前一种情况会让吉尔伽美什不悦,后一种情况下,吉尔伽美什却是二话不说就跟着奥兹曼迪斯转移。


  调研完成后,小组新发表的文献触动了某个大宗教的基本教义,乌鲁克集团大本营所在的国家首当其冲,教派倾轧、首脑更替,几派相争的背后是乌鲁克集团又一次渔翁得利——想来那篇文章能如此迅速地发表出去,也少不了乌鲁克集团的支持。


  奥兹曼迪斯对吉尔伽美什笑道,看上去是脱离家族束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可现在看来,你也没这么潇洒。吉尔伽美什也笑,说你不也一样?为了跟乌鲁克集团搭上线,你花的功夫比我多。奥兹曼迪斯心里掠过些微不自在,说,是,也不是。


  不是什么?


  吉尔伽美什没有接着问,一头扎进研究中,奥兹曼迪斯接下了保护他的任务,说是保护,其实就是做个伴,卢加尔班达和宁孙终有一天要把乌鲁克交到吉尔伽美什手上,他们不希望那时候的儿子身边只有手下没有朋友。吉尔伽美什——依然毫不掩饰地——对奥兹曼迪斯揭露了这一点,并且说他的朋友只能有一个,那唯一的人已经去世了。


  奥兹曼迪斯耸肩,一面拖着吉尔伽美什按时吃饭睡觉运动,一面抓紧时间做建筑设计。吉尔伽美什捣鼓出第二篇论文的时候,奥兹曼迪斯也弄出了一个水利设施的模型,被系里教授推荐给了罗马尼·阿基曼。后者因为设计了“迦勒底”系列能在极端环境下运转的大工程而横空出世,而他此前的履历平淡至极又毫无破绽,好像被小心翼翼地改了又改,抹去一切波澜壮阔的过往。


  奥兹曼迪斯起初没有接受阿基曼教授的邀请,就像他没有接受安布罗修斯教官的邀请一样。他热爱建筑学也不惧战火,但他终有一天要接过他的祖国,全身心埋在名为“政治”的漩涡中,然后娶妻生子,像很多个国家领袖一样度过一生。 


  “你好像对治理国家很有自信?”吉尔伽美什问。


  “我从出生开始就在为这种事做准备。”奥兹曼迪斯耸肩,表示这一切不过是理所当然。


  “那么娶妻生子呢?能处理得好国家的人,不一定能搞懂妻子和子女的爱好——我父亲就是这样。”


  “无所谓。”奥兹曼迪斯顺嘴一说,“我喜欢男人,但以后也不得不娶一个女人。”


  吉尔伽美什挑眉,说:“哦。我暂且不会有这种困扰。男人女人都行。”


  奥兹曼迪斯:“……”


  如果没有那次顺嘴一谈的对话,奥兹曼迪斯和吉尔伽美什也许只会走完既定的人生轨迹,度过生命里最后一段可以随心所欲的时间,然后回去继承他们的责任。两个人早就棋逢对手一见如故,成为情侣也不过是性向暴露之后的水到渠成。奥兹曼迪斯率先发现他们的感情不一样——那天吉尔伽美什没回寝室,他却习惯性地泡了两杯咖啡,忙完设计后发现桌对面的咖啡一点没动,心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随即特别想见到他。吉尔伽美什睡眼朦胧地回来,发现室友兼佣兵队长还在等他,顺手就抱了他一下。


  他俩在情人节那天不约而同地跟对方表白了。


  两人的恋爱过程平稳又不乏情趣,惊涛骇浪又随着吉尔伽美什对父母的坦白而掀起。吉尔伽美什跟卢加尔班达吵了又吵,最激烈的一次双方互相拿枪指着对方的头——就这样卢加尔班达也没舍得动他儿子一根手指头,只是给奥兹曼迪斯的父母送了个消息。双方所在的国家里,爱上一个男人都是不可原谅之事——这让事情开始朝着三流狗血伦理剧的方向发展;双方的父母都是久居高层、见惯怪相之人,于是事情又在彻底沦为三流剧情之前刹住了脚。


  他们在筋疲力竭之后冷静下来谈判。老一辈都认为这种事会害死两个孩子,他们国家的宗教里这种事必遭神罚;吉尔伽美什与奥兹曼迪斯对此的态度却出奇地一致——现在是人的时代了,神不允许的事,人未必就不能做。


  “我的孩子,如果你这段话公布出去,也许明天你就会被暗杀在学校里。”宁孙平静地开口,“但是,如果你是古代那位背离神明的国王,就算身后跟着一百个男性伴侣走上演讲台,也没有人敢非议分毫。”


  宁孙旋即转向奥兹曼迪斯,说:“孩子,你也一样。你的国家不需要一个十项全能的雇佣兵队长,而是需要一个能让他们摆脱干旱和人力矿场的工程师。如果你能让他们吃饱饭,没有谁会在意你身边站着的是男性还是女性。当然,如果你们想去一个宽容的国家平平淡淡度过一生,作为一个母亲,我祝福你们。”


  他们两个都不是会跟“平平淡淡”挂钩的人。即使纵情享乐如吉尔伽美什,也说过不可逃避为王的责任。宁孙说得没错,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在这件事上肆无忌惮的资本,为此两个人一刻都不想等。吉尔伽美什第二天就办理了退学手续,留给奥兹曼迪斯一块可以监视彼此生命体征的手表,转头加入乌鲁克雇佣兵的秘密训练中;奥兹曼迪斯倒不用玩失踪,他给了罗马尼·阿基曼一封邮件,信中条理分明地陈述了他的国家所面临的难题,并表示自己想在继位之前,为他们的国家解决技术难题。


  那位教授接受了这番狂妄说辞,一面头疼着奥兹曼迪斯在某些方面的异想天开,一面全力支持着他。奥兹曼迪斯在建筑方面天赋极高,慢慢地就凭借国家级工程在圈子里露了脸。他吃得惯苦头、冒得下险,背后又有王室支持,渐渐地政客们开始试探这个年轻的继承人,他不动声色,话头递过来就接,接过去就放下,一开始或有年轻人的冲动,渐渐地便如老成政客般滴水不漏。


  而吉尔伽美什一直杳无音信,他所在的国家战火纷飞,极端宗教势力控制着地方武装将那片曾经富饶的文明发祥地搅成血肉地狱,而乌鲁克集团是踩着白骨隐没在幕后的毒蛇,把守着境内境外所有地下的武器流通通道,那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一手权柄,一手斩刀,吉尔伽美什要在这样的世界站稳脚跟,想必也无暇分神。


  只有那么一回,奥兹曼迪斯在油管一个点击率极高而分辨率极低的武装冲突视频里看见了一个金色的身影。他在那一瞬间确定是他,随后所有一直被压抑着的念想磅礴喷涌。他看着吉尔伽美什留下的手表,屏幕上的数字是唯一可以证明爱人平安的东西。


  第二天他申请了境外实地考察,本来只是想出去散个心,没想到事情一变再变,堂堂继承人居然被地方武装撵得满地跑。他心想自己如果还是雇佣兵,带上小队就能杀出去;他又想着如果父母要设法营救他,会不会求助于乌鲁克的雇佣兵,而那个人会不会知道,又会不会派出最精锐的部队过来呢?


  他倒是没想到罗马尼·阿基曼会先于他的父母作出反应,也没想过吉尔伽美什居然把他自己“派”了过来,此时此刻,就站在他身边。他想过无数次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吉尔伽美什是什么样子,但此时他什么改变也看不出来,好像他自己还是那个雇佣兵队长,守着吉尔伽美什解读来自远古的遗音。


  正当奥兹曼迪斯这么想的时候,吉尔伽美什猛地转身,一把拉着他匍匐在地。身后的泥板传出一声轻响,崩碎的土石扑簌簌飘下。


  “是个探子。”吉尔伽美什简短地、不容置疑地说了一句,朝着黑夜开了第一枪,“全体上车,梅林带队,我和巴御前断后。立刻离开神庙!”


  如果是四年前,断后的一定是奥兹曼迪斯。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吉尔伽美什:


  “给我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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